燕子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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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PM] Il nome della rosa(玫瑰的名字)(上)

emila.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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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走入蜿蜒荊棘迷宮,猶如藏在層層玫瑰花瓣包裹在底層的秘密:


Il nome della rosa


玫瑰的名字
***
Peter Thorn從來沒看過有那個女人的美是這麼具有侵略性,五官深邃,
深褐色的大波浪捲髮有條不紊地盤在腦後,面無表情但眼神銳利,
似乎光用眼神就能把你剝下一層皮。
毫無疑問,眼前這位女士從各標準來看都是個美女,儘管已經年過四十五,
保養非常得宜,但眼周的小細紋還是透露了年齡的訊息。

「您好,Dr.Thorn...還是你比較希望我以Chancellor頭銜稱呼您?」
「都可以,帕爾女士。你今天代表會計師公會主是要是想談?」
他翻了翻私人秘書留下來的備忘錄,禮貌性的詢問著。
「請稱呼我...」
這位豔麗的女人身上有著香水味揉和著菸味,連氣息都極具侵略性。


「Catherine Paire,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快步衝進門當著女人的面質問的,正是他的常務秘書:Frank Gordon.

***


「Frank 跟你談過他自己的事情嗎?」
「你從不好奇他的過去嗎?」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女子抿著紅唇,似笑非笑。

  你是不想知道,還是不願知道?
  It's over the edge. 

***
踏入玄關,看到客廳還是漆黑一片,他知道Frank還沒回來。
Peter Thorne掛好自己的西裝外套後,走到廚房想給自己弄杯熱紅茶,
廚房是開放式的,他就靠在流理台邊,視線越過吧台,落在空蕩蕩的客廳沙發上。

這個時間,電視通常開著,Frank會坐在沙發上,喝著伯爵茶,
自己通常會坐在吧台邊,旁邊堆著從辦公室帶回來的紅盒子,
批著帶回來的公文,或者瀏覽新的公衛研究。
他們不會刻意交談,日間在白廳已經講的夠多了。

電視上如果播放的是美國和日本的財經消息,Frank多半側著頭靠在沙發枕上,眼簾半斂,他很難判斷對方到底是打瞌睡還是沈思。
但如果是首相今天有公開演講,Frank就會興致昂然地聚精會神地全程看到尾,時不時露出神秘的微笑,並下了結論:

「看來今晚阿普比又要失眠了。」

語氣一成認真一成憐憫八成幸災樂禍。至於自己在媒體上的演說表現,這種「災後檢討」早就在辦公室完成,從不帶到下班後。

時針已經走向午夜,而Frank還沒有回來,他順手洗了杯子,關了最後一盞燈。
***
玫瑰沒有名字
地球仍是宇宙的中心,太陽繞著旋轉
心臟不偏不倚在人的胸膛正中央 
好奇就像一顆投入池子的小石頭,沈入湖心不見蹤跡,激起的漣漪卻不斷擴散。

你是不想知道,還是害怕知道? 

***
Peter走向臥室,這是他的小公寓,主臥只有一間,另一間是書房。

梳洗完畢後逕自走向床鋪,突然發現房間跟之前大不相同。
他一向對自己的生活細節頗為遲鈍,從醫學院生活開始就是如此,
精神和注意力幾乎投入在工作和研究上,後來更延伸到議員身份上,
所謂的家只是住處:一個睡覺的地方。

Frank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幫他換上King size 的大床,
他不知道自己的主臥室竟能塞的下床組,寢具也換成了素面的天絲絨。
他一邊撫摸著被子,一邊環視四周,很諷刺的發現,
自己的起居室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融入對方的氣息--陌生又熟悉。

就像兩人的關係一樣。

***


「Peter,我知道你還沒完全被馴服,所以我要提醒你。白廳裡文官馴服大臣的手段有很多種,最高明的手段是...」


「是?」


Hacker沈默了一下,摘下眼鏡,靠向椅背。


「他們綁架你、利用你每一分價值,一開始你想逃跑、你不斷對抗,直到某一天,你成功了,他們放開你,鬆開了繩索、打開了大門,文質彬彬跟你道別。你踏出去一步,卻不斷回望著屋裡的那個人,他們什麼也沒做,只是跟你對上視線,你就跑了回去,親自把枷鎖交給了對方。」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一種創傷症候群,為什麼哈克要對自己說這些?

「總之你記得,文官們說的"關係",都不是真心。你贏不了他們的--那些用自己作人質綁架你的綁匪。」
「你真的陷入了,就算知道感情只是對方一種馴服的手段,你也無法掙脫了。」
「我對你寄予厚望,相信你應該不會淪落至此。」

Hacker像是看穿他的一切,讓他第一次在首相前啞口無言。
 
***
坦白說,他們從沒有真的約束或講明彼此的關係。
發生關係那一晚之後,那人開口留下他,他自己因為感到羞愧,
隔天一早悄聲先離開。
他原以為兩人就是這樣結束了。
可是,Frank Gordon就像每次想要阻擾自己的新政,從來不讓他如願。

幾天後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前,他已經忘了彼此說了什麼,
但他還記得言語消失在兩人的擁吻裡,又過了幾個禮拜,
那人提出了類似交往的請求。

之後的日子自然而然地,不是他到對方家,就是對方到自己家,
然後又變成了類似同居關係,直到現在。

兩人之間好像存在著什麼,又好像沒有什麼。
可是一旦講出來就會打破這種平衡,所以誰也沒說出口。

如此一來,兩人之中有誰想要離開或抽身都很簡單,
誰也不必對誰負責,也沒有誰能用這種關係牽制誰。

Frank任何時候都可以走,就算離開前沒有一句告別。
他想他可以接受,他們都是成年人,這並沒有什麼,隨性所致的關係而已,
那談不上喜歡,頂多是習慣,更枉論說愛。

Thorn躺進被窩翻過身,強迫自己入眠。
***
「Catherine Gordon...多年前是我的名字。」女人嫵媚地瞅著Frank。
「...她是我的前妻。」Frank與之對望一眼後,平靜地解釋。
「但我們還是保持非常"友好"的關係。」這話說的曖昧,但Frank沒有反駁,也沒有答腔,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自始至終,他們的視線裡都沒有他,那,為什麼要在他面前說這些?

「您是Frank的上司,等到時機成熟我會登門拜訪您,表達我的謝意。
  Dr.Thorn。」
「不用客氣,帕爾女士。身為財政部的常務秘書,Sir Frank相當稱職地協助我。妳所謂的時機是指?」他艱澀地試圖用最禮貌的方式回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


女人紅唇揚起了迷人的角度,挑釁地開了口:


「當我再次取回Gordon這個姓氏的時候。」


***
寢室的夜燈亮了起來,雖然光線微弱,但床上的人還是醒了過來。


「抱歉,吵醒你了。」Frank脫下的西裝外套還掛在手上,正準備鬆開領結。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你別在意,你沒必要跟我交代你的行蹤,我們也不是什麼關係。」


Thorn從床上坐起身,瞇著眼,還在適應光線,Frank朝著他走了過來,


「我只是去處理一些事情...」
「...去見凱薩琳帕爾?」他問。


Frank僵硬地點點頭,緩慢走向床邊,故做輕鬆地說:


「她有些要求,不是很妥當的那種,但我都處理好了。」


他捏緊了被單,聞到對方身上不常有的氣味,


「...你喝酒了?」
「喔,Vat.69,凱薩琳總愛喝這種苦的威士忌。」

酒味混著菸味還有女性香水味,那個女人不需要登門,她已經進門宣示了主權。
Thorn覺得自己好像內心某個地方破了大洞,讓他喘不過氣。

「...想問什麼嗎?」Frank解開袖扣,有些遲疑問著。


他消沈地搖了搖頭,對方見狀扯開了一個笑容,若無其事自顧自地接了話:


「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值得掛心,你也一往如常地不會在意我的事。」


這話說的有點嘲諷,而Frank甚少用這種否定的語氣說話,也許那人今天也不好過。


「你先休息吧。」


Thorn看著Frank起身退後,拿起外套,收拾著東西,逆著光,他不知道那人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也不知道對方是要離開還是要留下。
強壓下內心湧現的無名恐慌,努力壓抑著不要問出口,不要說出玫瑰的名字,才能保有無知的快樂。

「我不想問,我想做。」他走下床,揪住Frank的衣領,主動獻上自己。
***
「為什麼疑問?」
「為什麼要用否定敘述?」
「答案很明顯,你為什麼視而不見?」


好友一下連問了三個問題,他突然詞窮。


「Peter,這不是自問句,這是反問句,答案明明就在問題的反面阿。」
「那不是真心的!」他衝口說出,「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

對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帶著憐憫和同情,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好友是心理學博士。


「燒死了伽利略,地球還是在轉動阿。」


你否定、你逃避,但玫瑰的名字一直都在你心裡。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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