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 / Humphrey) My Lord , my Master - 68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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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線為死亡名單 (S02E03) / 兩害相權(S02E05) / 機會均等(S03E01) /
操守問題(S03E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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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返家的Hacker的是眼眶泛紅的女兒Lucy以及煙味濃重的起居室。
「…妳媽媽呢？」他問。
「去阿姨家了。她說她受夠了…她說她已經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可是卻一點回報也沒有…她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當一個『快樂又無憂無慮的政治家妻子』了。」
語畢，女孩伸手抹去又掉下來的眼淚，十分埋怨的瞪著父親道，「都是你的錯。」
—都是你的錯。
Hacker苦笑了一下，頹然坐倒進沙發，目光落到眼前盛滿了灰燼的煙灰缸上。
Annie煙癮不重，通常只有在心情煩悶或焦慮時才會抽幾根；但一次抽完整包煙卻還是他們結婚二十多年來他頭一回看見她這麼做。
「…對不起，Lucy。」深刻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個稱職父親的Hacker語帶歉意的對女兒說，「我不是個好爸爸。」
Lucy沉默了片刻，「你們會離婚嗎？」
「或許吧…如果這是妳媽媽所希望的話。」
父女倆接下來又相顧無言了好一會。
「下午財政部的一位先生來過了。」Lucy率先打破沉默開口，「他說只要把那個罐子交回去再補上一點稅金，財政部就會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這是真的嗎？」
「對，是真的。」Hacker接著轉頭去看桌燈旁那個給自己惹來這麼大麻煩的玫瑰香水罐，「按照規定，通常只有價值在五十英鎊以下的東西我才能收。」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不早一點和媽媽說？她要是知道就不會—」
「妳媽媽在意的並不是這個罐子本身，Lucy。」做父親的男人有些疲憊的打斷了女兒怪罪自己的話語，「她在意的是她身為大臣夫人所擁有的權力。」
然而Lucy卻是對他的話感到難以置信，「媽媽才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
Hacker也沒試圖和她爭辯，只苦笑著搖頭不語。
「…現在要怎麼辦？」她問，神色帶著與Hacker相差無幾的疲倦。
「我不知道。」Hacker抬手揉了揉臉，「妳看看冰箱裡還有沒有吐司。」
「我才不要吃那個當晚餐。」Lucy語氣堅決地道，「你想個辦法。」
「等一下，為什麼不是妳來想辦法？」
「誰叫你要把媽媽氣走的。」
「……」
Hacker重重嘆口氣，然後在女兒的瞪視下無奈地拿起話筒撥通了Humphrey家的電話。
〃
三十分鐘後，迎接上門的常務次長的是來自他的大臣的一個深深的擁抱。
「老天…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臣。」Humphrey微微偏頭閃過Hacker的吻，「您這樣會讓令嬡誤會的。」
眼見對方說什麼都不肯在門口讓他親，Hacker只得放棄這麼做的打算，轉為將注意力移到Humphrey所帶來的東西上頭。
「你有記得帶司康餅來的吧，Humpy？」
「『Humpy』…？」屬於年輕女孩的聲音突然在Hacker背後出現；後者頓時一僵，目光求救似的悄悄瞥向Humphrey。
「晚上好，Lucy小姐。」常務次長微笑著向對方頷首示意，「大臣只是在和我開玩笑，您無須在意。」
Lucy不疑有他的點點頭，然後出乎她父親預料的主動勾過Humphrey手臂，頗有些期期艾艾地開口，「那個…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Humphrey略一挑眉，允許了對方偎近，「倘若您有我能確實為您效勞之處的話。」
「是這樣的，你上次在醫院帶給我們當下午茶的那個點心很好吃，所以…所以我在想既然你難得今天過來家裡一趟，那能不能順便麻煩你教我怎麼做？我想在Peter下個月生日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當然。」Humphrey瞥了身旁已經整個人都呆住的Hacker一眼，嗓音帶著掩都掩不住的笑意對Lucy道，「樂意為您效勞，dear 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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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cker從來都不知道女兒Lucy居然也能這麼健談。
自晚餐開始，他一邊嚼著Humphrey給他們做的義大利麵，一邊撐著臉頰聽著另外兩個人從做什麼點心該用什麼麵粉一路聊到Lucy在煩惱她的社會學畢業論文該訂什麼樣的題目—
……
…
「Humphrey，你有孩子嗎？」
在Lucy拿到常務次長親手抄寫的點心食譜而終於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以後，正背對他的大臣在清洗碗盤的Humphrey就聽見背後男人這麼問道。
「很遺憾沒有，大臣。」
「是嗎…。」
「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也沒什麼。只是剛剛看到Lucy和你聊的這麼開心，我突然就在想…」Hacker轉頭望向已經擦乾手上水珠並在自己身旁位置落座的Humphrey，「如果你有孩子的話，肯定會是個比我要強得多的好爸爸。」
Humphrey卻是搖搖頭，「您過譽了，大臣。我恐怕我並不真如您所說—」
「不，你有。你只是不曾擁有過這個機會所以才沒有發現罷了。」Hacker輕聲打斷對方的話，雙眼定定注視著另一雙深琥珀色的眼睛，「也許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我看得出來在和Lucy聊天的時候你整個人事實上是相當放鬆的，Humpy…特別是你看著她的眼神。」
「眼神？」
「對，眼神。」他抬手輕撫目光難得透著幾分茫然的Humphrey臉頰，「你看著她的樣子就彷彿是在看著你自己的孩子一樣。」
—！？
「我自己的孩子…」Humphrey喃喃低語，而後順著他的大臣攬在自己背部的手臂力道倚靠進對方頸窩。
「我不介意你把Lucy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待，Humpy。你喜歡她不是嗎？」邊說著，Hacker邊低頭輕吻了吻Humphrey額角，手也緊接著握住對方溫涼的掌心。
「更難得的是她也喜歡你—她甚至還跟你撒嬌啊我的老天爺—能讓她乖乖聽話又心服口服的成年人我看目前大約也只有你一個人了，Humphrey…這可是連她媽媽都辦不到的事。」
「…您真的過獎了，大臣。」回過神來的Humphrey淡笑了笑，「我沒有您所稱讚得那麼好。」
「你不想承認也行，反正事實就是事實。」Hacker接著十分親暱的咬了一下對方鼻尖，「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去吧，我的小柴郡貓。」
〃
之後，拗不過Hacker的Humphrey只得順了對方的意在他家裡留宿一夜。
不同於幾個月前被國際自由軍盯上而不得不與對方共處一室的境地，今晚是Hacker在發現自己對Humphrey動了心以後頭一回和對方躺在同一張床鋪上—心甘情願的—這麼想著，他不由自主地半轉過身去摟住了平躺在自己身側的人。
「…Humphrey。」
「是，大臣？」
「你好像從來都沒有主動親過我。」
Humphrey聞言一怔，短暫對上他的大臣目光又隨即移開，彷彿自己方才什麼話都沒有聽見似的一樣。
Hacker對此倒是不覺得意外。不曉得是否因為喜歡上Humphrey的緣故使然，他感覺自己現在看待對方的角度也和兩年多前變得大不相同了；Humphrey很多以往在他眼中看來對自己有所隱瞞的小動作放到現在來看卻是相當可愛。
「真是…」Hacker於是半真半假地咕噥著抱怨，嘴唇從對方額際一路往下慢慢吻到了他的唇角，「都躺在我的床上了你就不能稍微坦率一點嗎？」
「大臣—唔…」
Hacker握住Humphrey試圖推開自己的手往後搭到頸後，然後帶著毫無掩飾的深沉慾望繼續吻著對方。
Humphrey幾乎無法招架他的大臣這樣激烈的吻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他只能在兩人接吻的間隙中努力保持呼吸暢通，直到Hacker終於願意放開他的嘴唇轉而開始嘗試解開他身上襯衫的鈕扣。
這次換Humphrey抓住對方的手，用氣息不穩但明確的語調表示，「…不。」
「Humpy—」
「不行，大臣。」他無視對方蹭在自己腹部一側的溫熱物體，微喘著氣再度拒絕道，「令嬡就在隔壁…恕我直言，但我實在不建議您冒這樣的風險—唔！」
在又一次將自家副官給狠狠吻到沒了說話的力氣後，Hacker半撐著手臂，另一隻手則來回緩緩撫摸著對方腰線，「我可以認為你拒絕我是出於你對我家隔音太差的不滿嗎，嗯？我親愛的Humphrey。」
Humphrey用力閉了閉眼睛，好不容易調整好呼吸的他再一次忽視他的大臣鑽進襯衫下擺在腰際四處游移的手，輕聲開口說出了足以澆熄對方興頭的話語。
「—大臣，不知道您和夫人是否已經就歸還香水罐一事達成共識了？」
Hacker聞言一頓，而後確實如Humphrey所設想的那般不無挫敗的垮下臉，整個人往後倒回自己那邊的床位上閉起眼睛；常務次長趁這個當口一一扣好自己方才被解開了大半的襯衫鈕釦。
「大臣…？」
沒有回應。
Humphrey遲疑了幾秒，然後掀開被子默默下床，拿過披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圍巾繞過床尾準備離開房間。
原本打算故意不出聲看對方著急模樣的Hacker一瞥見Humphrey要走頓時慌了，連忙坐起身把人從背後拽回到懷裡。
「等等，你去哪裡？我沒說要你走啊。」
「可是我惹您生氣了。」Humphrey小聲地說，「我還以為—」
「沒有，我沒生氣。」Hacker拿過對方手裡的衣物放到一旁，又把人抱緊了一些，「跟你鬧著玩的…你不想做我們就不做了好不好，嗯？留下來嘛…」
Humphrey對此不置可否，不過卻倒是沒再有什麼明顯抗拒他的大臣將自己往床鋪裡帶的舉動，整個人十分溫順地倚靠在Hacker胸口前閉上了眼睛。
「晚安，Humpy。」
「晚安，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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